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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从小和父母亲朋一起参加过无数次婚礼的我也有一定的见识:如果是两个人真心相爱的话,仅仅是为了那一纸契约与保证的话,当然可以忘掉其他人,只需花就块钱到民政局去一趟就足够了(当然婚姻可是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经营的……)。一笔阁 www.yibige.com然而婚礼不一样,不只夫妻双方,还有包含两人的各自的家庭、亲友,以及围绕着他们的亲朋好友,牵扯了不知会有多么巨大的社会交际网络,更不用说每一位个体对于婚礼不同的诉求和期望所组成的纷繁复杂的精神压力,虽然并不会花多少时间,仍然会给新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产生冲突与矛盾——我亲戚家的一位表姐就是因为婚礼准备的很不舒心,险些在举办的前一天逃婚……

    然而即使现今“裸婚”理念盛行,真正做到了也没有几个,起码我身边没遇见过。只有我父母当年是真正的裸婚,父亲连戒指都没买——不得不说我的老娘当年也是很勇敢帅气的。然而即算是自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母亲仍然会拿这件事来调侃父亲,虽然我们都知道是开玩笑,但也从侧面说明了婚礼的重要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唉,确实是件难办的事情啊……”看来即使是恩爱如老秦和心姐也会也这样的担忧,“我都想着不行干脆不办婚礼,直接到国外旅行婚礼算了。”

    “但是你也早晚要回来啊,无论如何也要招待亲人吃顿饭吧。”

    “那倒也是,哎,那你们是准备在哪办呢?”

    “回家吧,那边亲戚多,而且父母也好久没回去了——那件事(小城领导倒台)都过去这么久了,老家那边应该也不会再追究了……”

    “哦。这倒也是应该的,等你和你父母他们商量完了,就先在这儿举行个小型的宴席,也不用找婚庆公司,就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吃顿饭就好!”老秦提出了一个很妥帖的方案。

    然而刘哥不置可否,英俊的脸上第一次显出了为难的神色。身边的雪儿姐也满面愁容,眉眼低垂着,显露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柔弱。为了让妻子安心,刘哥伸手抱紧了她的娇躯。

    “怎么了?是担心花的太多了吗?——小城的消费水平其实很低的……”

    “并不是因为这个……”刘哥说到一半就开始揉着左边的太阳穴,十分苦恼的样子,似乎对于接下来的话还没有思考周全,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我,也陷入了沉思。看刘哥的样子,也不是会对金钱这一类物质犯愁的人——难道是……

    我突然想起了上个月将刘哥邮寄来的快递送到他父亲家的情况:刘婶抱着包裹唉声叹气,刘叔甚至连看见都不愿意。

    “啊!”我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再想捂住嘴也来不及了,三个人都看向了我。

    “是因为刘叔——你父亲的关系吧……”

    老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而刘哥和雪儿姐抱得更紧了。

    刘哥低着头,沉声道:“对,是我父亲的关系,他……”

    “不对,是因为我。”看似柔弱的雪儿姐挣脱开了刘哥的怀抱,声音中没有一丝的唯诺退缩之意,“是我的缘故……”

    “不不不,跟你没有关系……”

    “不用再安慰我了,”雪儿姐美丽的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着刘哥因痛苦扭曲的面容,依然用无限温柔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爱我,但是我们总要面对现实——你家里人根本不喜欢我,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

    啊?——这回我捂住了嘴,没有哗众取宠式的胡乱叫喊——原来刘哥和雪儿姐是瞒着刘哥父母偷偷结婚的啊,怪不得刘叔那么生气,刘婶也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两人是在今年中秋节“私订终身”,像才子佳人小说中的剧情一样,两个人不顾周围人的阻碍,因为爱情坚定地走在了一起。不同的是并没有发生任何曲折离奇的命运捉弄,只是由于搞错了民政局的上班时间多等待了几个小时罢了。然而如此不计后果的结合还是会生出祸端,尽管两人无论是法理还是精神上都已经永远的结合在了一起,仍然要面对接下来生活的重重考验,第一关就是最大的难关:父母的同意。

    了解刘叔刘婶性格的我知道,宠爱甚至溺爱儿子的刘婶是位善解人意的好妈妈,绝对不会做出令孩子为难的事情——看来罪魁祸首就是刘叔了……亏着这位成天进城在舞厅找人陪舞,进歌厅叫人陪唱,每天出入与各种**花天酒地、为老不尊的老爷子好意思对儿子正经的婚事指手画脚。我在心中不禁暗自将平日里对刘叔恶劣行径的不满发泄一气,更为刘哥和雪儿姐这对苦命鸳鸯感到不平。


    “不会吧,据我所知,他们老两口从你毕业开始就盼着你结婚了,怎么会不同意呢?”老秦问出了我的疑惑:记得当初刘叔还因为儿子既不结婚生子又没有对象还不接受相亲介绍的事情大发牢骚,甚至还说实在不行带回来个男的也行——“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造个孩子也行啊!”可见是有多么期望刘哥踏上下一步人生。

    “不同意的不是结婚,而是与我结婚。”雪儿姐推开了刘哥递过来的手绢,直接拿右手背抹掉了泪水,大大的眼中重现坚强,“其实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我们的身份悬殊,从第一天相识就不断有人阻拦着我们——”

    “小雪……”

    “别担心,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女孩了,”雪儿姐朝不安的刘哥微笑着,眉梢眼角尽是柔情。“现在的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将来孩子的母亲——我不会再退缩了。即使得不到公婆的认可,没有家人的祝福,我都不再害怕,因为有你在。

    “你们可能还没有理解吧,像你说的一样,明明一直都盼着儿子早点结婚的父母,为什么会反对我们的婚姻?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是他们想要的儿媳——并不是我和公婆不和,或者是身体、精神上有什么问题……为了不让你们误会,我就把事情说出来吧:我……”

    “小雪!”一直低声提醒妻子的刘哥见情况有些失控,大声喊了起来。轻轻拉住了雪儿姐细嫩的胳膊。

    情绪激动的雪儿姐甩开了刘哥的手臂。“怎么?难道你也觉得丢人?”

    “不,我怕伤害到你。”坚定地说出这句话,刘哥将妻子紧紧拥入了怀中。虽然觉得好像看了场关键时刻被掐断的比赛,心痒难耐意犹未尽,我和老秦也只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在一旁帮着劝慰两人……

    下午五点多,心姐打来了电话,可能是觉得很抱歉,不好意思的向我说明道:老秦今天会晚一点回去,如果我饿了的话就先自己做点东西吃,不用等他们回来。我当即表示十分理解,并安慰他们不用担心我的事情,着重提到:车站的事不用操心,平时都是老秦替我忙碌,今天也该回报一下。而且与其让老秦憋屈回来,还是多在外面散散心比较好。

    互相表明了态度之后,我挂断了电话,并将正在翻阅的s送给我的考研工具书合好,放在了桌边一大摞其他书籍的最上面。桌下面放置的纸箱子不再是吃灰的书本,而是笔记本电脑……

    还记得不久前和父母的通话:当我说到小城的许多人——王大爷、巴特尔、老秦、心姐——都已经或者即将离开的时候,顺势第一次说起了我真实的想法:“我想着是不是也要离开这里”,并提及了考研的事情。听筒另一端的父母当然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个想法,一瞬间愣在了当场。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并且如平时一样,像每一位六七十年代成长起来经历了当时不同特定时期的社会发展并亲眼见证国家现代化进程的老一辈人一样,虽然内心还是比较保守古板的,但在面对子女的时候还是会尽量做出符合新时代新思想的做法,尽管由于巨大代沟的存在,有时候无法理解孩子们的想法,但还是会尽力支持——“行啊,你要是能考上也挺好啊——考上之后不还可以继续深造吗?先研究生,再考硕士,然后继续搞个博士、博士后什么的,还能戴上博士帽、照个相啥的!”、“就是——这个工作有点可惜了……”、“咳,学习就比不学强,指不定毕业了之后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呢!”、“你不用纠结,你要是能考上当然最好——学费什么的你也不用操心,不就三年吗?都供你二十几年了,还差这几年?”——虽然还有几分不安,但是起码不再为接下来的目标感到迷茫。果然,无论到了什么时候,父母都是我们最坚强的依靠……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没有做饭的动力。再加上本身车站的大柴灶就不容易使唤,我更没有心思。将柜子里剩下的张姨从超市柜台上直接装进袋子里送给我的零食拿出来,做了壶热水后,泡方便面就香肠、辣条,边看《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边吃起了久违的“垃圾食品”,熬夜套餐。

    比我预计的要早,一碗面还没吃完,老秦就回来了。憔悴的样子把出门迎接的我吓了一跳:脸上连泥污带血水,乱糟糟的头发纠成了一绺一绺的,又脏又皱的衣服,好像被一群顽童擦过鼻涕。与中午时完全变了个样,仿佛下河洗澡途中被鳄鱼撵上岸侥幸逃生的角马。

    “你这是……”

    “天黑路滑,摔倒水坑里了。”

    看来是阴天的关系,小城地上昨天下雨留下的积水坑还没有完全干透。

    但是以老秦的身手和对小城的熟悉程度,应该不至于这么惨吧。而且,不是还有心姐在吗?

    问了一下,心姐被书店的事情留在了市里,没找到其他人的老秦只好独自返程。回小城的路上因为没和黑车司机谈拢价钱,觉得吃亏的司机仗着老秦状态不佳,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车牌,故意把车停在了水坑旁边,没等老秦站稳就发动车子,眼看着把老秦逼得连连后退,直接摔进了坑里后哄笑痛骂着扬长而去……

    婉拒了我一同吃饭的邀请,无精打采的老秦回屋带好洗漱工具和换洗衣服后,直接进了浴池。之后他整个晚上都一直呆在自己的屋里,没有询问过我任何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连巡逻都全权托付到了我的身上。第二天的老秦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虽然形容枯槁憔悴,但是起码不见狼狈之色,然而嘴角的阴影以及常年深锁的眉头痕迹更深了——对小城形式了解的更为直接深入的老秦估计比我更早的捕捉到了预兆,象征着小城变革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只不过不知道这“风”是从何吹来,有何目的,又将把我们、把小城吹往何方……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中,九月份的最后一周就这么平稳地过去了。除了王大爷离开了小城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故,之前说过要进城打工的巴特尔暂时没有了其他动向,不是偶尔带着赵百万的哥哥视察一下工人宿舍的选址外,就是和心姐(后来是自己单独)到市内托人办孩子上学的事。小城内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以前需要通过王大爷来维系大伙感情的方式发生了转变,刘叔家和张姨家往常都是王大爷作为中间过渡来互相联系——倒不是两家之间有什么嫌隙,而是习惯了这样的方式,能够带动更多的老朋友——现如今则只能直接招呼对方,却总是因为种种缘由导致接洽出现问题,达不到想要的结果,连进城出游都不容易达成,不是刘叔家有事,就是张姨家超市忙碌,就好像失去了锁头的拉链,难以牢固拼合在一起。每当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想起王大爷来,没想到平素默默无闻的他既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没有了他,小城就仿佛没有了润滑油的发动机,短时间内没虽然察觉不出差错,时间一长就难以为继。然而现在想起这些也已经晚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人类本性帮不了我们,更救不了风雨飘摇的小城……

    十一黄金周开始,但是仍然处于大会安保期的我们并没有放假,面临即将到来的大会,不光是我们,全国各大部门都没有休息。相对于其他单位,我们这里的反应还算比较平静。毕竟就算放假了,我们估计也会一如往常。因为小城车站必须有人坚守,即使我留下了,马上就要调走的老秦也不会急于这一时离开岗位,而且心姐还在忙书店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出去旅游;就算老秦留下了,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单身狗一个,还没什么朋友——仅有的还能联系到并称得上朋友的s早请假和女朋友跑了,要是回家的话,坐高铁嫌贵,乘绿皮又慢,而且在家待不了几天又要回来,舟车劳顿根本休息不好——这就是离家远的难处了……

    因为是正常时假期时间,担心组织内不满情绪的蔓延,为了安抚我们这些在基层工作的“小职员”,许多从来没听过更没见过的大领导都从上面跑到基层来慰问,为了迎接他们的大驾光临,我们又要做不少事先准备工作,结果比平时还要忙碌;更不要说各种催命的检查、巡视、参观、报告……十一黄金周结束后,我整整瘦了十多斤。

    国庆节结束后的第一天,我们比平常更早起床、洗漱、进食,换好制服后,迅速地赶到了站台上,等待车辆进站。很久没做过这件事,一时还真有些不习惯,制服腋下被汗水打湿的地方不会别人看出来吧……立正于在站台的我自嘲地想着。

    黄金周刚过,身心俱疲的我们还没缓过劲来,就迎来了秋老虎的肆虐,前几天还凉爽冷冽的天气,瞬间变了样,仿佛被扔进烤箱里一般,火热异常,丝毫不见曾经雨水漫天的景象。不仅是车站附近,连草原上都干旱了起来。每天顶着个大太阳,根本不敢出门,即使呆在室内,也会因为无风的气候而气喘憋闷。早早换上的秋季制服闷得人浑身大汗,局里规定又不许私自换下,而且最近经常有巡查组到处检查,因为一带一路经过这里引起的重建事宜导致原先被遗落在角落的小城车站重新回到上级视线中甚至成为了重点单位,经常要接受监督,却没有人想起给我们多配备些设备和人力。所以只能趁休息的时候敞怀散散热量。本来十一结束,上面给予的压力稍微放松了一些,第一天就碰到了火车停靠的事情,又要穿上厚重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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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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